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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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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日高萌乃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

自己確實被排擠了。

她的性子是有點驕縱沒錯,但這不代表她的腦子不好,尤其在成為了魔法少女後的固有能力的加成下,她現在思考的速度和精準度都是常人的很多倍,這種只需要會讀空氣就能看的出來的事之所以在再三確認後才承認,不過是出於一種不敢置信的感情罷了。

說好的一起組成三人魔法少女小隊,為什麽剛加入不久的自己就這麽被排擠了?

不覺的偷懶的行為會導致自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日高萌乃在草草的調查了一些東西並思考後,很努力的得出了結論——

“雅菜醬,你這樣利用秋哥真的好嗎?”

“哈?”被堵在半路的中田雅菜滿眼寫著莫名其妙:“利用曉美哥?誰?我?”

開玩笑呢麽這不是,她有那個能耐和膽子利用曉美秋也嗎?沒想到日高萌乃的腦子有問題,眼神看著也不怎麽樣,這是說的哪門子的鬼話啊。

“不要再狡辯了,雅菜醬!”

紫羅蘭色雙瞳的少女氣憤的握起了雙拳,並置於自己的胸前:“關於雅菜醬的新聞我後來自己查了哦,被你們抓來監/禁了的那個可憐男人……是雅菜醬的父親吧!你其實並沒有殺他,而是讓秋哥抓住他然後以折磨他來報覆取樂,沒錯吧?”

中田雅菜:“……”

中田雅菜:“哈??”

她簡直無語到表情都快要徹底扭曲了:“我父親,哈哈……日高萌乃,你有時間在這裏寫劇本,就不能去找丘比問一下怎麽做可以治療自己的腦子嗎?哦,不對,你的能力本身就是提高大腦的運轉效率吧,那你讓丘比趕緊來幫你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哦,用秋哥的話來說,你的腦子是不是帶著什麽BUG在跑啊!”

點智慧點到屁股上去了吧你,這麽腹誹著對方的中田雅菜明目張膽的翻了個白眼。

“你……!”

從未聽過攻擊力這麽強的話,日高萌乃被氣的雙頰通紅:“我才不在意雅菜醬你會自食什麽樣的惡果,但是你這樣做是在連累秋哥,我只是看不慣這點而已!”

等紅暈散去後,她又掛上了可憐兮兮的憂心神情:“秋哥真的是個大好人,沒他幫忙的話我奶奶可能會因為想不開就自殺了……總之,你和你父親之間的仇怨能不要連累秋哥嗎?拜托你了雅菜醬,你現在這樣任性是在毀了他呀!”

中田雅菜:“……”

她曾經確實斟酌過是否要將實情告知給日高萌乃——可在這一刻,她滿腦子都被一句話給塞滿了,那就是“去他媽的”!日高萌乃蠢成這副模樣,把實情告訴她無異於給自家的後院埋雷,她現在和曉美秋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犯關系,萬一被這家夥出賣可是買一送一大促銷。

對傻逼最好還是順毛擼,在她開發出更新穎的劇本之前及時止損吧。

“啊,對,你猜測的沒錯,”中田雅菜雙手插兜,吊兒郎當道:“監/禁屋裏面的那個就是中田幸夫,我幫曉美哥做事,他給我報仇出氣,是很公平的買賣不是嗎。”

日高萌乃不滿道:“果然如此……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呀,雅菜醬!不可以連累秋哥,你趕緊放了他!”

……她和曉美秋也又費時又費力還擔著巨額的風險才好不容易抓到了田代忠嗣,你又憑什麽小嘴叭叭兩句就想當理中客好人啊,同齡人要是都這麽沒腦子,真不如跟著曉美秋也混一輩子算了。

中田雅菜閉了閉眼,等她再睜眼時,那雙橙紅色的瞳孔裏已然戾氣橫生:“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日高?既然通過新聞知曉了我身上發生的事,那你應該知道我和中田幸夫之間是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我和他之間是怎樣不死不休的關系——才對吧?”

她身上驟然爆發出的滔天恨意將日高萌乃嚇退了一步。

倒也不全是演技,只不過是現場回憶了一番自己和母親曾經在中田幸夫的暴/政下仰人鼻息的日子,中田雅菜就恨的雙目幾乎要滴血:“他做的那些事情還不如我以牙還牙回去的萬分之一,你是站在什麽立場要我仁慈的?日高萌乃?就憑你心地柔軟善良,是個好人嗎?”

只是一炮殺了他而已,過量的魔力傾瀉甚至在瞬間就將他給完全湮滅了,每每想到自己賜予中田幸夫那個畜生人渣的結局,中田雅菜就覺得可惜,日高萌乃的假設其實挺有意思的,殺了中田幸夫仔細一想確實很虧,就該像曉美秋也那樣將他監/禁起來,讓他享受生不如死的、豬狗不如的下半生才對!

想到這裏,中田雅菜真的因為某種愉悅的心情而笑了兩聲。

“我懶得跟你廢話了,日高萌乃,”她對著面露驚恐的後者說:“你要是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就拿起武器主動站到我的對立面和我戰鬥,從我手上將‘那個可憐的男人’搶回去,而不是像這樣站在我的身邊,披著隊友的保護殼來和我聖光四射的談判,要我放了他?不可能!”

“可是秋哥他……”

“和你我不一樣,他是成年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中田雅菜冷笑道:“曉美哥比任何人都清醒自己在做什麽,也比任何人都清醒這樣做可能會招來的後果,尤其是比你清醒——所以能請你不要打著‘為了他好’的旗號在這裏說個不停了嗎?你這些可笑的規勸若是真的說給他本人聽,他會不會如你所願放人我不好說,但我覺得——”

“你百分百要吃槍子兒啊,日高萌乃,不信你就盡管去試試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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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自己的兩個小同事之間爆發了奇怪的矛盾,就算知道了也對此並不會上心的曉美秋也推開了一間酒吧的門。

在前往吧臺點單的時候,他用餘光快速的掃了一眼此刻在現場的所有客人——在看到那名銀色長發的背影後,他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平淡的擡手點下了一杯山崎威士忌。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能跟您打聽一件事嗎?”

金瞳作為面部特征而言較為明顯,用魔力將自己的瞳色暫時調整至了平平無奇的黑,渾身裹著路人氣質的曉美秋也臉色沈郁道:“我聽說用下三濫的手段搶了我女人的家夥最近在附近的酒吧四處應聘,想問問您在這裏是否有見過這個人。”

“呃,這也太過分了,先生您別傷心,您描述一下對方給我聽聽吧。”

曉美秋也抿了一口酒潤嗓子,點了點頭:“姓安室,金發混血,大概身高在這個位置。”他擡起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方虛虛的比劃了一下:“總是笑的很惡心,說話時的聲調也很惡心,但是業務能力或許還不錯,尤其是對‘女人’的業務能力。”

和酒保交談時的曉美秋也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很快,就有幾束針紮般的視線戳了過來。

“……”

酒保看上去有些無措,他不著痕跡的左顧右盼了兩次之後才磕磕絆絆道:“呃,挺巧的,安室啊……他確實是我們最近新入職的員工,但是他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啊,先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曉美秋也將一張嶄新的福澤諭吉放置在了吧臺上,沖酒保的方向推了過去。

“是不是誤會得見面說開了才行,”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他就在這裏就職,那麽能勞煩你去喊他和我見一面嗎?啊,要是能提供會客室和醫藥箱就更好了呢。”

酒保:“……”

這幅看著要揍人的樣子可不像是假的啊,再加上那位大人的態度似乎也是默許……

“好的,請您跟我來,”酒保沖曉美秋也鞠了一躬:“我去幫您喊安室,您就在會客室稍作等待即可。”

抑制住了逆著投來的視線看回去的沖動,曉美秋也冷著一張臉,跟著酒保進入了吧臺側打開的一扇門。

……

化名安室透,正在執行潛伏任務的降谷零簡直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臥底搜查官的絕佳意識讓他極快的做出了臨場反應,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用暧昧的語氣模棱兩可道:“啊,為了獲取情報我確實對不少女性都做過類似的邀請呢……所以找上門來的是哪一位的男友啊?”

酒保:“……”

墨鏡都擋不住自己的無語,身體壯碩的大塊頭扭頭道:“大哥?”

“已經查過了,除了瞳色對不上外,那個人是警視廳最近炙手可熱的新星曉美秋也。”

降谷零:“……”

什麽鬼,曉美這姓氏好熟悉,不會真的是他那個同期吧?找上門來指控他搶了自己的女人,這是開的哪門子玩笑?和地下組織虛以為蛇胡謅的內容九成都是假,僅有少數在被監視的情況下他才會對自己忠誠保護著的公民動手動腳,但那些也都是克制過了的假戲假做啊!

“波本,你搶條子的女人?”大塊頭驚愕:“逼的人家只用了美瞳就急哄哄的跑來找你尋仇,這偽裝有什麽用,這不是隨便一查身份就暴露了嗎。”

降谷零:“……”

降谷零:“不好意思,是真的不記得了呢,那你們說現在怎麽辦,和他見面可是你們指揮酒保擅自為我應下的,剛才直接扯謊沒我這號人才是更穩妥的處理方法才對吧。”

“哦——”和銀發男子對視了片刻,降谷零瞇了瞇眼:“試探我和這條子有沒有額外的關系?琴酒,你的疑心病真是越發嚴重了,我勸你還是早點約醫生去吧。”

銀發男子沒急,倒是大塊頭先急了:“怎麽跟大哥說話呢你!突然被條子指名道姓的找上門,作為代號成員,波本你難道不該反——”

“閉嘴,伏特加。”銀發男子冷冷道:“波本,你去跟那條子見面,記得處理的幹凈點。”

“……”

降谷零嘆了口氣,攤了攤手:“你剛才也說了吧,這位是警視廳最近炙手可熱的新星,在這裏殺了他倒是沒問題,但是後續可能惹上的麻煩你來擔責嗎,琴酒?”

“……”

“別這麽看著我,我也是為了組織著想啊。”

降谷零活動著自己的骨關節,露出了一個殘忍又惡趣味的笑容:“殺了他麻煩無窮,不如一次把他打怕了,讓他再也不敢來不就行了。”

“可惜了,有一副好皮囊卻相當的死心眼,那挨揍可都是自找的了。”

在狹小的會客室內,幾秒前將曉美秋也一拳撂倒在地的降谷零喘著氣,快樂的笑著:“你說是不是啊,曉美警官?自己沒本事看好自己的女人,就來找我的麻煩?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一點,來到這種地方就要做好再丟一次臉的準備啊。”

眼眶明顯淤青腫起的曉美秋也閉了閉眼,他咳嗽了兩聲,將嘴裏的血沫子吐了出去。

“……襲警是什麽罪名需要我科普給你嗎?”

“在這個地點、在這個時間、在這種場合下,你還在虛張聲勢什麽呢?”

騎在他的身上,降谷零又給了他一拳:“你要頂著這幅樣子去同事面前指控我嗎?哈,那你去吧,沒過多久你這幅尊榮就會被傳的到處都是,這下更沒有女人會看的上你了!”

然而,方才還一直在挨揍的曉美秋也居然擡手接下了這沖臉而來的一拳。

降谷零的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因為他感覺到——曉美秋也將什麽東西快速的從他握起的拳縫中塞了進去。

不是紙條,更像是塑料薄膜之類的東西……

將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收進衣服內側的口袋,降谷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在方才的扭打中歪掉的領結和褶皺淩亂的服裝,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唇角微微勾起的曉美秋也,偽裝用的黑色早在之前的打鬥中消失無蹤,那雙其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的金瞳將熱流通過彼此相接的視線完整的傳遞了過來,讓他的心臟在此刻劇烈的搏動。

“我不會放過你的。”

“哈,下次再來可就不是揍你這麽簡單了,”降谷零笑道:“我會讓你在真正意義上‘躺著出去’啊,曉美警官,看在你的女人滋味不錯的份上,這次就給你一個自己滾出去的機會。”

“……”

“怎麽,還要我送你不成?”

“不必了,”曉美秋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下次見面誰讓誰躺著出去還是未知數啊,安室君,在我親手把你的胳膊撕下來之前,你可得看好自己的小命了。”

降谷零:“……”

這家夥怎麽回事,這眼神、這語氣、這用詞,這種人真的能做警察?難不成什麽人都可以順利通過警察隊伍的審核了?還警視廳炙手可熱的新星,到底是誰的眼睛有問題?

曉美秋也十分狼狽的,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好了,總之我警告過他了,要是他不識好歹,下次還來的話……要怎麽動手都隨你們。”

轉身沖陰影中的人影微笑,降谷零從容不迫的行了一個侍者禮:“我去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後開始今晚的工作,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琴酒?”

暗處的身影在停頓了幾秒後轉身消失了。

壓著自己的步調與平日無異,走進無監控區域的換衣間,降谷零立刻掏出了內側口袋的東西,他這位關系比較疏遠卻不惜冒著性命危險獨身一人闖進龍潭虎穴的同期,交給他的——

是一張一看就是從酒瓶上撕下來的塑料名牌。

“奧斯曼威士忌……”

大腦裏快速的過了一遍組織內接觸過或是打聽到的代號成員,並沒有對的上的存在,降谷零瞇了瞇眼,將塑料名牌翻了過來。

在薄如蟬翼的透明區域,有一行字號寫的非常小、字體卻寫的極為鏗鏘清晰的名字。

河村正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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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下手並沒有留情,這是必然的。

會客室裏的監控設備可是從頭開到尾,但凡他們之間表現出一絲熟悉或是親近,恐怕今晚誰也走不出那裏。

痛覺早已不值一提,軟組織挫傷在魔法的治療下飛快的恢覆如初,回到住處的曉美秋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監/禁屋的門,逆著冷冷的月光向被鐵鏈拴住脖子的家夥發問。

“炸彈的圖紙畫出來了嗎?”他輕聲道:“我又寬限了你一日,你就是用舌頭舔也該畫完了。”

“你、這惡魔……”

渾身幾乎沒一塊好肉的田代忠嗣嘶聲道:“阿利最後的傑作,你想也不要想——”

下一秒,迎面而來的飛踢毫不留情的踢碎了他的下顎!

沾血的牙齒落在腳邊,暴起過後的曉美秋也像是什麽也沒做一樣平淡道:“啊,是嗎?既然你不願意用舌頭舔,那幹脆正常說話和正常進食也一起免了吧。”

在此之前他已經因為對方的不配合先後徹底打斷了田代忠嗣的手和腳,不得不說,面對這般有骨氣的家夥,即使有骨氣的地方不太符合人們的審美,曉美秋也還是挺敬佩他的。

畢竟是拼著自己粉身碎骨化作灰燼,也要和松田陣平以及他同歸於盡的家夥啊。

在如野獸般的嗚咽聲和慘叫聲中,曉美秋也溫柔的笑了笑:“田代忠利的遺作不就是遙/控炸彈和自帶實時滾屏傳話的倒計時炸彈嗎?為了這點沒多了不起的東西受盡折磨,該說不說,你真是個蠢貨啊,田代忠嗣。”

“你們這對表兄弟真是在該堅持的地方跑的比狗都快,在不該堅持的地方——又偏要死皮賴臉的糾纏著不放,真是夠惡心的。”

已經無法說話的田代忠嗣唯有在單方面的辱罵中嗚咽著、呻/吟著。

好不容易進了光的監/禁室又一次變的昏暗了下去。

曉美秋也坐到沙發上,他扯了一張紙巾,仔細的把鞋面上不慎沾染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去,而後將團成一團的垃圾隨手丟進垃圾桶,整個人向後靠,徹底陷入了柔軟中。

“還有一年。”

沒有神采的金瞳黯淡無光。

“新年後的綁架案……然後就是杯戶公園摩天輪……”

覆在他身上的月光,非常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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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不會消失,但疼痛可以轉移——被零揍了之後就回去毆打炸彈犯,完美的循環!

完全認可了自己作為秋桑頭號小弟身份的雅菜,攻擊性真是拉的很滿了,甚至還會表現出一種護犢子一樣的態度,這全是因本周目的她發自內心的信賴秋桑,不管是能力還是品行。

再回想起上周目時的開門殺,人與人之間……也是真的很奇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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